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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創傷是由何時開始的呢?

 

仔細的想一想,自己真的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我自詡不是個愛說謊話的人,但不知為何,我說的實話,或者說我的思考方式,表達的東西,都是長輩不喜歡的。在小學時,和剛搬回來的堂妹不睦(因為他們要回來住,我必須得讓出我的房間),但讓孩是讓了,畢竟我們家裡長輩講話的分量是不容質疑的。我記得有一天,我在寫作業,她從我身邊走過,接著她爸爸便衝過來賞了我一巴掌,說我罵她、欺負她。這是我人生中所受的唯一一個巴掌。但母親卻將我罵(以她的角度來看頂多是碎唸),但當我看著堂妹那得意洋洋的臉,我真的是覺得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以母親的說法,我的眼神就是在瞪她或是斜眼瞄人之類的,這些都可以當作處罰我的任何理由。

 

我說的話,從來沒有被信任過。這是為什麼?

 

到了小學高年級,已經不再是能科科拿滿分的年紀,加上我大多的時候都在背書、在做演講的訓練,根本沒有多少時間花在課堂上。我們家在同學中還算富裕,父母對於愛可能也不是那麼懂得表達,只是買更多的書上更多的才藝班(說來有趣,在鄉下當時能上才藝班的家境都不差,但我並沒有上過正規的補習班或者安親班)。

 

那個時候發生了一件在我生命中應該很重要,但我當下並沒有覺得重要的事。有天我在家午睡(就穿著T-shirt和內褲,我們在家大多這樣穿),喝得半醉不醉的父親在我身旁躺下(我知道他還沒有完全喝醉,因為父親喝醉是會嘔吐的,我伺候過很多次,所以很清楚),當下把我摟過去拉下我的內褲,模糊喊著母親的小名,將我給強暴了。

 

我沒有哭也沒有叫,甚至沒有任何受傷的反應。因為當時以我的知識而言,根本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意思。我當時打了電話給遠在台北的外婆,她什麼也沒有解釋,只要我什麼人都別說,要把這件事帶進棺材。對我來說,外婆比母親更像是我的母親,是唯一會相信我說話的人。外婆只說,如果告訴父母的話她們都會很難過,我也沒多問。所以我並沒有受傷的感覺,也沒有覺得很骯髒之類的,就保住了這件事情。

 

其實要將我弟的事和這件事寫出來,都是一樣的難。雖然我答應過外婆,但是現在一群家長吵著要性教育、性平教育退出校園,加上林奕含的事件,讓我覺得我該寫出來,應該讓那些家長們了解,越早讓你的孩子懂得什麼是性,就越能阻止這種迷糊事情的發生。

 

這件事我與母親談過,她完全不相信我,我也相信事辦完就睡了的父親不記得,我也沒有想要追究,但是我能說的只有,我永遠不會忘記父親扯下我內褲的時候內心莫名的恐慌。

 

要自我療癒,必須誠實的面對自我,不管母親怎麼表態,我都可以自信的說,這,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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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eeno03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