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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1月24日,我在台北市三軍總醫院出生。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在期待下生出的孩子,至少,我希望我從沒有來過這個世界。

 

我沒有小時候在鄉下的記憶,據母親說因為我是女孩子,而奶奶重男輕女,不是很喜歡我的到來。而母親怕我有一天莫名就被送走,於是小時候我是在外婆家長大的。我有的記憶就是大家一排表兄妹大家排排坐著讓外婆餵飯。在那個充滿外省人的眷村長大,我自然是不會講台語,我只記得我會說"阿公、阿罵、我返來啊。"這句。大概還有就是背一些我自己也不懂的禱告詞。

 

在眷村的生活是快樂的,我和表哥和兩個表妹處得很好,表哥總是古靈精怪鬼點子很多,都欺負我們,但那個時候從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和我同年的表妹也總是在玩的時候欺負著小表妹,雖然是這樣的生活,但這些都只是遊戲而已,我從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小孩子都是容易生病的,我們一但生病了,眷村很方便就有醫務所,吃著那些軍醫們開的藥,那時還不很進步,也不知道藥裡多了什麼,總之一直到後來長大換完牙我們幾個的牙齒都是黃黃灰灰的又很容易蛀牙,母親說的是因為眷村的藥,總之大家都一樣,一直到長大即使沒抽菸看起來也都很像老菸槍的牙那樣。

 

我不記得自己和哥哥是什麼時候開始一起生活的了,那時候已經被母親接到鄉下住。哥哥非常的受寵,在我看來,對奶奶這種老派思想的人理應最疼愛的是大孫--堂哥。但是哥哥確不一樣,他從小就是個長輩們疼愛的小孩。但哥哥小時候身體很不好,以前在衛生所上班的大伯常常要來家裡給哥哥打點滴。而哥哥打點滴時,我是不能進屋的。就一個人在庭院玩耍,自己拿著針筒玩起醫生遊戲(幫香蕉樹打針什麼的),我一向也不討厭哥哥,小的時候哥哥有自己的玩伴,但我沒有,我只有在哥哥玩伴都不在的時候可以跟在哥哥屁股後面,一起去玩灌蟋蟀、把抓到的蟋蟀取名為"紫龍"或"星矢"然後挖個洞灌滿水看誰生命力比較強,也是一種樂趣,曾祖母還曾經烤過蟋蟀給我們吃過,講真的還蠻好吃的。

 

總之我的生活裡面只有哥哥。父親以前是軍官,但無法接受裡面的制度所以申請早退了,母親陪著父親回到鄉下白手起家做起各種生意,每天都相當的忙碌。哥哥應該算是天賦異稟的小孩(雖然哥哥覺得我才是,但對我來說能得到師長們的喜歡不知道有多羨慕),母親很早就買很多書,好比小百科、或訂國語日報等等的刊物,我們的玩具不多,我對打電動又沒有哥哥有興趣,所以很小的時候就會認字了,小百科就像是某種函授刊物,哥哥和我其實並沒有學過游泳,是因為看了小百科所以才學會的,即使不是那麼標準,至少也不會溺死啦(如果有什麼水鬼的話除外)。

 

我上正統的幼稚園只有上過大班,那時候畢竟鄉下能說得一口標準國語的孩子不多,我很早就被送去參佳說故事比賽什麼的,雖然我沒有真的期待自己要拿獎,但總是能拿到,我想鄉下地方在那個時候就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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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eeno03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